“公切莫客气。”另一位姑娘也放乐,凑到他边来,试探地碰了他的肩膀,谁知他当即起躲避,恼怒的神。
案件证据需要吏来对,所告之事无非是贪污腐败、徇私枉法之由。
林岩看他反应这
禄’,如此贵重的礼,恐怕不是在能够消受的。”
这样一来,刑大可直接从皇帝那里领旨办案,吏这边自然会派人合调查,把他请来四季茶楼拐弯抹角献殷勤,恐怕另有深意。
“无妨,无妨,既然贤侄不知明细,且听我娓娓来。”他拍了拍手,屏风后走两位手持乐的俏姑娘,“此事不可张扬,须得用乐曲掩盖声响。”
曾经的幼帝已是而立之年,正是野心、大展宏图的壮年天,自是无法容忍梁家继续在岭南当土皇帝。
他看到乐场的时候就警觉地放茶杯,现在已经得知来者不善,更是不敢接茶。
“……前辈请讲。”成临玉嘴上应声,手上却是慢慢放茶杯,半不敢喝。
后来又有海寇横行,沿海盐商、渔民不堪其扰,但是恰逢皇权更迭,阮朝外戚权、政务混乱,幼帝放权任由镇远侯梁丹领兵剿寇,间接巩固了梁家在岭南的实权地位。
他不理解的是,他作为初任官职的吏员外郎,平日与此人毫无交集,为何对方会突然邀请自己讨论这种不该说的话题。
“晚辈不知。”
“哎呀,成贤侄不必如此严肃。”林岩摆摆手,把画轴交给仆从,又亲自为他斟茶,“这份礼可有可无,全凭你的意思主,我接来所说的正事才是重中之重。”
“公,请用茶。”
林岩不知自己是第几次语了,这小平日看着还算机灵,怎么私底说话如此呛人。
“……官衙近日收到百姓赴京告冤,所告之人正是镇远侯梁丹。”
“即使不算贵重,在也没有理由贸然收礼。前辈已是知我在吏任职,更应当知晓……”
成临玉并非愚钝之辈,了解了这段过往,就能明白此间利益曲折。
正当他在心中琢磨如何委婉拒绝这个请求时,原先弹奏琵琶的乐不知何时来到他的侧,素手如玉捧起茶杯呈到他面前。
就在他的耐心即将告罄之时,林岩终于切正题,解开他的疑惑。
“想必你最近也知镇远侯府之事的风波……”
“既然百姓赴京告冤,自是刑所司之事,为何前辈来此与我相谈?”
他的拒绝毫无余地,林岩只能笑着打哈哈,“贤侄莫要惧怕,这不过是一幅仿之作,墨迹确实是两百年前的古人所画,只是画家仰慕这位大儒,遂提笔效仿、传于世,称不上贵重。你要是喜,收在家中偶尔观摩,也未尝不可。”
“不必了,我……”
再加上被告之人乃是如今功盖主的镇远侯,饶是成临玉如何迟钝,也不可能答应来。
“此人告冤属实不假,但年岁久远,有关材料残缺不全,此番相邀的目的就是想劳烦贤侄对照年历、科目而已。”
“前辈请说。”
五十年前百越之乱,时任镇远大将军的梁檀领命征,历时五年十二战,逐渐镇压乱贼、收复岭南,从此受封镇远侯,常驻百越遗地,即是如今的岭南三郡。
林岩对镇远侯府的描述简单蓄,却让成临玉想到了国史中更为的记载。
林岩正是刑从五品上郎中,知此事也是理之。
“说来话长,镇远侯之位传袭两代,已是位权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