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作业补完了吗?”夏远安问。
她不敢再等了,只能开。
她忽然不想再纠结了,也懒得思考会有什么后果,竹筒倒豆一样忏悔着说:
“还有吗?”夏远安依然是很平静的语调。
“我,我怕我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,我怕我本没有学外语的天赋。我也怕我太笨了,你怎么教都教不会,慢慢就会嫌弃我,也怕你生气了失望了,会不想我。我……”
“哎我都被你
“为什么害怕?”
“嗯,刚刚补完了。但是,就是不知李老师明天还会不会收,也不知明天她会不会在办公室。如果明天交不上,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,我真的是忘了,我不该忘的,别人上课的时候就交了,我,我……我真是太不应该了,您批评我吧……打我也行……”
“所以,陈小同学,你就因为这些原因,怕我生气,怕我觉得你笨不你,所以不敢告诉我?”
“……”
怕夏远安觉得她蠢,难现在就不蠢吗?
“嗯,还有吗?”夏远安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。
“夏老师,我其实,其实……有害怕。”
“嗯……”
忽然被叫了大名的陈同学像是被神仙住额的小动,只在刹那间,她神识从混沌变得清明。
夏远安没有耐心听她发表这篇毫无据的“害怕论”,直接打断陈的话,一句切中要害。
“还有,我,我还犯了一个错误。李老师《日本历史》的期中作业,我忘记了截止时间,本来今天应该交的,班长也联系我了,但是我午睡着了,到晚上才知。那个,班长说我可能没有期中成绩了,期末也可能会挂科,你说我该怎么办啊。”
夏远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,陈意识的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一。
她了嘴唇,又咬住了嘴唇侧的一块肉,使了力气,嘴唇被咬的有麻。
“夏……夏老师,您先别激动别生气……”
陈嗫嚅着说话,她嘴巴有,咙也有紧。
也许以后也打不通了。
“陈,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直接有事说事,给你两分钟,再说一句废话我就不听了。”
“一接电话还说的这么吓人,又害怕这害怕那的,跟天要塌了似的,要不是你在宿舍,我还以为你闯什么大祸局了,你说说你,大晚上自己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,是不是欠揍?是不是这两天屁不疼了?”
她听见电话那边的夏远安长叹了一气,缓缓的开,声音带了冷意:
“我,我最近都完不成您布置的作业,那些单词,我用了很多时间都背不好,总是忘掉。别人背两三个小时就背完了,我背一整天都背不来。我这几天学习效率很低,总是胡思乱想,看书也看不去。我,我,我真的没有天赋,而且好累啊,真的很想完成任务,但是都完不成。可是我不敢跟你说,怕你觉得我笨,怕你觉得我,烂泥扶不上墙,怕你不我了。”
是啊,她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意思?
“然后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?你倒是看看现在几了?明天早八啊,还是我的课!”
她的声音越说越小,说到后来,几乎变成了蚊声。
陈用手无意识地扣着墙上的一个小坑,又压低了声音说:
,这通电话就会随时结束,然后就再也打不通了。
“没有了,就,就这些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