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  深海

        薄荷糖略带辛辣，戚月亮消化着祁年岁的话，叹dao：“所以戚思曼是愿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来这种事还有愿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祁年岁侧tou看了一yan戚月亮，打量她神qing倒也还算自然，觉得她实在像个小动wu，缩成一团有dian可ai，摸了摸鼻zi，有dian兴味：“你怎么不会觉得韩以睿是被迫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戚月亮诧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回tou去看祁年岁，脸上的表qing带着一种宕机的惊诧，确定她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，戚月亮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男人不会不愿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向说话慢吞吞，词句也很匮乏，没什么底气的样zi，但这句话，祁年岁gan觉她说得很笃定。

        祁年岁耸耸肩。

        说：“戚思曼嘛，就是好这kou，这种事qing对她来说，只是取悦自己的shenti，满足自己的yu望而已，韩以睿是她的人tian摩棒，是戚思曼一条不听话的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戚月亮没有这个概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也不是个羞耻的事qing嘛      ”祁年岁说：“虽然男人都是xia半shen动wu，但也不要把女人定义为不谙世事的纯洁圣女，这都什么年代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祁年岁shen上有种厌世的叛逆，她短发凌乱蓬松，pi肤苍白，好像没睡觉的苍白，总是没什么太大jing1神，一双桃花yan本来潋滟风qing，但她本人特立独行，看人yan神冷又淡，嚣张拽八万，戚月亮没见过这样的女孩，祁年岁和她并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，戚月亮在给周崇礼的短信里写，哥哥，我好像快交到朋友了，我的同桌祁年岁是个很酷的女孩zi，希望我能像她一样聪明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敲着字，犹豫了一xia，又补充一句，xia个月初就是期末考试了，如果我考到前二十名，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饭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周崇礼迟迟未回复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戚月亮心中未免失望，她隔着车窗去看外面，龙城前几天又开始xia雪了，整个港kou城市都是大雪纷飞，这里还保留着上世纪的旧工业风qing，此时寂寥无声，全被皑皑白雪覆盖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段路要经过海，海上雾蒙蒙的，天空阴沉，像末世要来临，而司机说：“暴风雪快来了，您最近最好不要chu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戚月亮shenti前倾，脸几乎贴着shui气蒙蒙的车窗，努力往外看，想要看清那片深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记起第一次周崇礼带她去看海，那会她还在医院住院，应激反应很严重，护士用柔ruan的pi革绑住她，像任人宰割的羊羔，周崇礼来看望她，看见她手脚和yan睛都zhong了，铁青着脸，很吓人，像是酝酿一场风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抗拒着dai助听qi，什么也听不见，不知dao他和别人说了什么，yan泪朦胧里，只看见周崇礼背对着她坐在床边，修长有力的手在帮她rou脚，又酸又痛，她就忍不住瑟缩。

        转过tou来时，周崇礼脸se已经如常，用自己的大衣裹着她抱起来往外走，后面全是惊慌失措的人跟着跑chu来，戚月亮的世界只有安静，和这个男人qiang有力的怀抱，她哭累了，脑袋很重，手痛得抬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抱着她上了车，一直就在他怀里坐着，司机开车开到半路，她就tang得发gao烧，周崇礼开始哄她，打着手语说：“月亮，你发烧了，等xia我带你去打针吃药，你乖一dian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戚月亮很害怕，她一直摇tou拼命推着他抗拒他，另外一只手却抓着周崇礼的衣领，把他的gao定衬衣抓得皱皱巴巴不能再看，让人不能分辨chu来，她是想要跑还是想抱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她手背上全是针tou的痕迹，血guan太细，手背打青，就只能打在胳膊上，戚月亮因为恐惧，拼命摇tou，yan泪吧嗒吧嗒，hou咙发不chu一dian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崇礼怎么哄她都没有用，她到后面也不肯看他，对于聋人来说，如果连手语都回避的话，那几乎印证着拒绝交liu。

        戚月亮现在回想起来，都觉得害臊，又蛮横，又不讲理，只会哭，周崇礼能忍受她到现在恐怕已经是极限，也难怪现在很少再来看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行动叛逆，shenti很诚实的发reguntang，李鸣生给她注she1的药wu已经侵害了她的shenti，gao烧带来的还有肉ti的qingchao，她最严重的时候，neiku经常chao湿的仿佛失禁，涌chu来的淫shui会打湿周崇礼整个手，甚至会顺着腕骨沾湿他的衣袖，她饥渴难耐，心理逐渐崩溃塌陷，哭着，宛如受惊的幼兽，tou埋在周崇礼颈窝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法抗拒生理的本能，腰不由自主的摆动，是在周崇礼的大tui上蹭，他自律并且常年健shen，tuibu肌肉结实有力，紧紧绷着，戚月亮不得其法，隔靴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