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觉皱起。
任谁都能看来,周崇礼心不愉快。
他无法形容在看见戚月亮从楼上来时的想法,本能来的反应比脑更快,当他抱住戚月亮时,只是突然觉得后悔。
他不应该把戚月亮托付给别人。
哪怕周崇礼很快意识到这个想法的不正当,因为戚月亮是有的,甚至还有其他戚家人,而他和戚月亮毫无血缘关系,甚至没有名正言顺照顾她的名分和理由。
他把这个想法归结于,自己多年前的过失造成的惨痛后果,想要补偿和弥补的负罪。
就像刚刚和戚今寒吵架,发觉自己无意识对后者的迁怒。
戚今寒和她完全不一样,她明媚,张扬,坏脾气不能成为她的缺,她是天之骄女,是午夜时分才会绽放的野玫瑰,让人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她上,争得破血,赚到她女王般的回眸。
于是周崇礼迁怒她。
他想,戚月亮本来也会是这样,锦衣玉,不愁吃穿,手不沾阳,脚不沾泥土地,她会像戚今寒一样,和自己一起长大,他会很疼她,满足她全要求,无论她想什么。
而他也会作为一个成熟可靠的兄长,一个标准的有自制力的成年人,而不是一个看见她的,就想把鸡巴往里面的狂。
他无法控制迁怒戚今寒,更加迁怒自己。
周崇礼在床边坐来,他没有着急靠近她,而是让气逐渐他的,而他垂目,看着那个小鼓包。
心理医生说,她极度缺乏安全。
就像回归母亲的,在胎盘里蜷缩时的样,要从频繁、多次的肢接和语言中,获得安全和平稳觉,一开始,周崇礼几近被动,将戚月亮视为一种责任,他因为责任而照顾她,因为责任而拥抱她,因为责任摸她的。
然而时间愈久,愈发混淆。
手心,背后已经了一层薄汗,周崇礼把外套脱了,拉开被。
被的戚月亮被迫拉开保护圈,意识朦胧,发凌乱间半张被烧得绯红的脸,她还在发抖,保持着蜷缩的姿势,低着,周崇礼发现她的手臂被咬在嘴里,死死地,隐约可见肉都被咬一圈红。
周崇礼心猛,抓住她的手臂,没用多大的力气就解救来,雪白的小臂上又多了一块明显的齿印,好在还没有咬血。
他无端生气,戚月亮迷迷糊糊,迷茫的看着他,周崇礼突然就四肢乏力,后颈发麻。
他想叹气,弯腰,摸她的脸,说:“月亮,不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