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,宴会确实如同芙姝所说,明面上是赏菊宴,背地里只是陪吴王演的一场表忠心的戏。
芙姝是陪着夏桃慕来的,夏桃慕更是在宴会还未开始前便严重偏离宴会的重dian,她牵着阿禾,走到哪儿都要跟人问好寒暄。
不过她在跟人问好寒暄之前,还会跟芙姝提一嘴,问她这个人值不值得认识?那个人值不值得深交?
芙姝倒是能认chu来都有谁,有的还是她旧日的buxia,她熟知那人品xing,要想与之相交便简单得多。
但是,那些人却都不太看得起她们。
一个是岌岌无名的女大夫,一个是岌岌无名的女夫zi,合在一起,有时候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,即便芙姝前不久才救过一整座吴郡。
她又一次深刻地gan受到了无权无势带来的不便,直至吴王到来。
他是老吴王的嫡zi,及冠礼后便接替老吴王掌guan吴郡,如今二十有五,政绩不多,但也够看。
他的人生可谓顺风顺shui,前脚才接替老吴王,后脚一直压在他上tou的芙姝又直接被贬为庶人,连名xia的铺zi都被箫禹收回了。
他直接坐收渔翁之利,顺势掌guan了整片江南地区。
不过到底是读书人,缺少了武将世家的那种豪迈的底气。
青年见到芙姝,正了正衣襟,来到她座前寒暄。
众人一看,心xia皆惊。
毕竟能让吴王主动寒暄的女zi可不多。
见到此状后,他们这才肯正yan观察芙姝与夏桃慕。
此二人一人姓白一人姓夏,白姑娘虽穿着朴素,但为人温和且不卑不亢,夏姑娘生xing活泼却极会接话,几人一来一往,吴王笑得玉冠都晃了两晃。
宴会开始后,夏桃慕才得以松了kou气,握筷zi的手都有dian发颤。
虽说她一直以二十一世纪新女xing自居,但是她先前一直gan1着小本经营,见到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封建大人wu她还是有些怯意的,还好有芙姝在侧。
“等xia看我的,这羊被江南的草温养得太fei,势必要狠宰两刀,免得一xia吃太撑消化不良。”芙姝攥着筷zi,悄声贴在她耳边恨dao。
“你又为何这样有底气?”
“就凭他现xia吃的草是我种的。他虽比我年长,但nei心仍惧怕我旧时的实力,不敢轻视我。而且据我所知,他先前一直居住在吴郡随母亲从商,如今揭竿而起,必须要与其他宗室打交dao。”
“他虽然是个成功的商人,人际交往方面没有问题,但交往归交往,也总得有人给他搭桥,而我除去太华山修行那两年,从小便与各方宗室zi弟来往,那老吴王死前又一直是替我zuo事的,他见识过我的手段。”
“商人一向重利,谨慎多疑,乱世之中人心难测,而我的目的既与他一致,又能带给他最大的利益,更何况我与他同为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