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的女发两声轻笑,走过他侧,顺势抚了一把他的光。
“姑娘为何一定要让小僧还俗?”
独留他站在原地,一颗心慌乱地撞。
他跌跌撞撞来到她面前,问她:“你……可不可以不去?”
他双手发颤地打开盒,面压着一张纸,只写了七个字:我走了,记得念我。
弥空慌忙走阶梯,未曾想那袍脚略略有些不方便,他差些拌了一跤。
其实他确实是有些想的,想与他的老朋友一同,云游四海。
她经常带些好吃的上山,与他一同用斋饭,分享山趣事,然后待到他忍无可忍时,便抛一个终极目标:“你真的不还俗?”
“哎呀好了好了,你怎的这般哭?”
弥空顿了顿,见她又准备伸那双作恶的爪,便迅速捂住:“今日不许摸。”
她与弥空站在一起,站得很近,便凝了他一会儿,瞬间无数心思暗涌,她索牵上他的手,紧了紧,旋即又松开,而后也不回地大步走向山。
可是比起这个,他更想与青灯为伴,师尊传授给他的佛法有很多,例如庄严多少、五智疑惑、渡与不渡、十念相续等等一切知识浩如烟海。
“我走啦小师父。”
一刻,阿清便看见他气得浑轻颤,面涨成猪肝红,却是又要哭了。
终于在某个天,边关战事大捷,他却又收到一封信,信里还附送了一个木盒。
“而且我看你上说着不想,可是这却分明想得很。”
“等等!”
莫说无人再念你了。
终于等到秋,阿清红着上山,她提着包袱,嘴角勾着一抹发苦的笑。
说罢,她凑近他,仔细观察着他的神。
她抹去角笑来的泪,问他:“那你能不能还俗呢?”
可她只是攥住了他的衣袖,趁机在他面颊旁印上一。
他想在有生之年专心念佛,将这些平生所学着录于纸上,编订成册,为后世修佛之人解惑。
那是阿清一回看见弥空笑,她也笑了,正要开,他却又:“庙里仍供着你的长明灯,小僧日日都发愿念着的,所以……”
……
里面装有数十支香,上面有他不认识的北戎文,阿清似乎是预料到他不认识一般,便用歪歪扭扭的笔在面注明:忆往昔香。
“小师父,我爹娘去了,这世间没有人会再念我了。”她垂眸,又开始自我安,“不过也好,如此,我亦能安心上阵了。”
她站在距离他有一段路的山腰,一红衣英姿飒,无比明媚,可是这样的明媚,很快就要掩藏在风沙之中,再也……
阿清大笑声,笑得泪都来了,满山的人都能听见她朗的笑声。
弥空眶酸涩,屏住呼,嘴唇张张合合,憋了好一会儿,方才提过她的包袱,对她笑:“阿清姑娘,今日小僧送你一程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阿清轻声说。
却无端撞上了,发一声痛呼。
待她走了一段路,弥空才从那接中回过神,赶紧跟上她:“哎,等……等等!莫走那么快,山路崎岖,容易跌的!”
弥空站在松山寺阶前,愣愣地瞧着她。
她轻飘飘地回:“无甚,只是去边关的路太长了,想有个人在侧说说话,你比较有意思些。”
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走来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去。
此后的几天,阿清都过来寻他,每日要拜的佛都不一样,今日是求爹娘康健,明日便是求住所平安,求征一路顺风,她所求之事有很多,可弥空却从未见她求过姻缘。
过了几番秋,阿清给弥空寄了十余封信,而弥空在编纂书册时,亦时刻关注着边关的战报。
弥空愤愤扯过自己的袖,转过去,不再与她言语了。
“胡言乱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