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萤那张同样泛着光芒的脸,它周的光芒大盛,照亮了池塘和周围的森林。
『我,也很想见到章史先生。』
『一直没能说,我很兴…这几天每天都能见到章史先生。』
『以后就算我不在了,章史先生也要保持笑容啊。』
萤的消散在她所发的微光里,化作一只萤火虫,从同伴的簇拥飞,落在章史不知不觉伸的指尖上停留几秒,又再次飞起,汇同伴们的队伍里,朝着一个方向缓缓飞去。
“萤…?”
章史怔怔的看着这一切,看不见妖怪的他,不知萤选择变回了原形,成了一只生命只有短暂几天的虫。是幻觉吗?他好像听见萤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话语…
但莫名地,他觉那只不怕生人的萤火虫,就是他想见的人。
五条悟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走了啦,章史…萤小会把我们带妖怪设的结界。”
锐如他,已经从萤告别似的话语里,察觉到这个名叫萤的女妖的决然和自我牺牲。
——变作萤火虫或是带他们离开结界后,这位萤小就会死去的意思吗?
就这么来看,即使是妖怪,也有和人类没什么差别的呢。
人与妖怪的观念和寿命天差地别,无论是朋友还是恋人都是如此。对于妖怪们来说,可能只是一睁,一闭的时间,它们在意的人类就已老去。无论是赤筑神社里那位失踪的氏神,还是曾经将萤的祖先变作妖怪的山神,又或者是现在的萤。
人与妖、与神之间,终究是不可结缘,徒增伤悲。
“真是真挚的啊…妖怪,一定都是‘恶’的吗?”五条悟手摸着巴,仰着,望着萤化作的萤火虫,在空中飞着,领着完成使命的同类们远去,“老师我很羡慕哦。”
五条悟这两次与妖怪相遇,他发现这些妖怪们的,反而比他们人类更真诚,更没有杂质。
又有多少人类会为了奋不顾,奉献一切,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呢?有多少人类能够到放刻骨铭心的,选择默默地祝福和守护呢?
五条悟像是在问自己,又像是在问无声无息地从后幽暗的树林里,渐渐浮现形的虎杖悠真。至少他自认为自己是不到的,他也认为虎杖悠真这种理至上的人,是不到的。
“…”
“小悠真怎么找来了?是来找老师我吗?”
“…饭后消散步。”
“呀,从山散步到镇上吗?不会是没有指示图,所以迷路了吧?”
“…就当是这样吧。”
虎杖悠真走了过来,站在五条悟边,望向远那些一闪一闪的光。他看了几秒后,从袖里掏一张带着墨香的花签,在五条悟的手里。
“晚上宴会的菜单…有一只小妖怪能够完复刻你喜的那家喜久庵的喜久福。”
说完,虎杖悠真双手拢在宽大的袖里,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。
“你喜刚才那个萤虫?赤筑神社里面那些更漂亮。”还会群舞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