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知晓他赋诗悼念故人这件事,看似合理,实际上却藏着只有山县议长一人才能品尝的不安和虚伪。
现在,先皇的莫名遇刺,也在桂阁的推波助澜,被推给了国那些社//会主义运动人士,加上五月时发生的信州明科爆炸事件,桂阁以国这些社//会主义者和无//政//府主义者们持有炸弹为由,在全国各地大肆抓捕,并行了秘密审判(注3)。
——弱多病的大正天皇提前三年,于西历1910年6月底登基。
“大正”自《易经》第十九卦中的“临,刚浸而长。说而顺,刚中而应,大亨以正,天之也。”
无论是哪一个人,被鬼看上的人才,都是幸运又不幸的人。
「对了,不日前拜托山县先生从军方来大批量的炸//药,办得如何了?」
桂虽然是山县的学生,但在早在此任桂阁组建前,山县议长与桂之间就存在了微妙的裂痕,山县也不再信任试图从他的派系中独立去的桂,而更信任脾气暴躁的寺。在桂再次上台时,山县就开始担心桂阁会裁军,这对他们山县派的军阀来说是个很糟糕的消息,在即将日韩合并的现在,他们需要扩军以站稳脚跟,并在新的地盘建立基地,图谋更多。
——山县并不看好这名曾经的徒的举动,认为这将重演明治41年(1908年)的赤旗事件(注4),而桂组建的阁也会步上西园寺阁集请辞的后尘。但被鬼控制住的他,并不敢随意言提醒,直言以告,只能旁敲侧击地暗示着。
那么,在沧浪阁主人之后,一次死的又,会是谁呢?
显而易见的,桂并不领。
而事实上由军方提,并早在明治40年(1907年)年批准的扩军要求,也被桂阁给以战后财政困难为由,给暂时停止了。
然而,即使他现在成为枢密院的议长,也就是枢相,是备受前任天皇信赖的元老,但一直无法重新介阁的组建和成为阁总理大臣,只能睁睁地看着他的学生桂与西园寺这两个“臭味相投”的人组建阁,轮执政(注1)。
在他之后,一个成为鬼的仆,被推上舞台的可怜人又是谁呢?
他的这位说他老了,放言要接替他元老职位的学生……是在走他们的老路啊!
山县议长微微颤颤地,用他那双不再光细腻的手掌,抚上左,受着看似正常的心脏动——在那个山县议长被迫压着,投靠了鬼的夜晚,他的心脏便被种了鬼的术法,只要他稍有违逆,就会让他受到烈的心脏绞痛。
山县议长试图说服自己,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权力…和他们全家的命。为了这些,他和浮士德一样,向鬼墨菲斯托卖了自己的灵魂。不仅是他,包括这位刚上任半年多的大正在,也有不少同僚在鬼的威利诱卖了自己的灵与肉。
他的家人也是如此,包括他的外嫁女。
虽然军方代表的枢相——山县议长与属于文官集团的沧浪阁统监同松村塾,但他们在对韩的策略上,却有不一样的主张;此外,在宪法颁布和帝国议会,使得这两位同样生在长州的同门,在外交政上逐渐走向对立。
因此,沧浪阁统监的死亡令既是元老,又是山县阀首脑的山县议长又是欣喜,又是惊惧。喜的是和自己不合的老对手和老朋友的退场,惊惧的是那位掌控了他的生命,暗示他和控那些人当众刺杀沧浪阁统监的鬼。
在原本的历史上,遇刺去世的前枢密院议长沧浪阁统监,本该于今年十月末遇刺;而他的死期却提前到了六月。本该还有三年多寿命的先皇,也在沧浪阁统监遇刺数日之后,被卫兵发现于城遇刺亡,皇太继位。
这位被后世称为“不幸的大正”一上位,不止面临着国民众和朝中各方势力的压力,要求他和支持他的元老派和军阀们找刺杀先皇的凶手;同时也面临着对韩策略的激派压过了失去了沧浪阁统监的温和派,这些人对韩策略的参与者主张立刻合并朝鲜王国。
但这又如何呢?曾经野心的山县,当年也与他们一样,上蹿。最后他和某些同僚,在发动日战争的御前会议前夕,被那个鬼找上门,在对方的威利诱成为他的隶和傀儡。
「为鄙人引荐桂先生如何,山县先生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