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能要了连云的命!”罗秋湘抢过木棍扔到一旁,转看到兄妹俩仍是抱在一起,立即扯开上官连云,对着玲珑的脸颊就是一耳光。
可是上官连云只是一介凡人,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,他没有功德在,甚至到了地府也讨不到一碗孟婆汤去转世投胎。
“求求你,我求你……不要打了,爹,我知错了……”玲珑哭到涕泗横,极为卑微地哀求他放棍,求他饶过上官连云。
她孤独太久,第一次想和一个人厮守终生,却没想到他们的是世间所不容的,是父母所不耻的。
哥……不要!不要!他只有这一辈!他会死的!”
“我从未亏待过你们爷俩,更没有亏待你,上官玲珑!”她也是双通红,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的女儿,“生你的前一晚,佛祖托梦于我,说我的女儿是狐妖转世,今生劫数不断,问我可愿收留她。”
可是她这一世与上官连云形影不离十四年,当母亲抱恙时,是他吃力地抱起她,慢慢喂她吃米糊糊;当父亲调任京外、久不归家时,是他每日每夜来到她的房中,唱着幼稚的童谣哄她睡……
罗秋湘厉声斥责上官崇远的过错,又转看向上官连云,“又过三年,我生玲珑,差难产而死。我没能日夜陪伴你们兄妹长大,只能让家带着你们在花苑作伴玩耍,我对你们有愧疚……”
“你以为我不知这是我儿吗?可是他们如今这等辱没门楣的丑事,若是传去了,男的怎么娶、女的怎么嫁!我在朝中如何抬得起!”
上官崇远依稀想起当年的事,无奈地叹,“秋湘,那只是个梦……”
“当年,你这书呆为了考取士、茶饭不思,是我为你打杂务、忙前顾后;好不容易等你京官,还没享福多久,我就怀了连云,又辛苦照顾喂养他,你这个当爹的可曾过我们母的死活?”
“崇远!”罗秋湘刚刚苏醒,听闻自己的儿在宗祠被木棍打,急忙从后院赶来,“你就这么一个儿!你如何得了重手!”
“娘!”上官连云没想到她可以对自己放芥,却不能忍受玲珑的过错,“是我疼玲珑不知分寸,造成如今的局面,都怪我……”
当她得知唐玄奘变成金蝉,她也只是怅然片刻,将青涩的意深深埋葬。
“你还在为这个狐狸求什么!”她发现他还在执迷不悟,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,“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吗?我当初为了生她落病,终年腹痛难忍,她不来报答我就算了,她何时让我安心过?”
上官连云有所动容,闭了闭睛。
她上一世面对九霄神雷时,她从未哭得如此悲恸绝。
“我知错了,玲珑知错了……”
这不止上官父沉默了,就连玲珑也没想到娘亲抱病在,竟是因为自己。
长辈总有数不清的事要忙,只有哥哥会时间陪伴她走过夏秋冬,只有他能够毫无保留地给予她所有的温,只有他会认真回应她的每一次示好。
他死了,那就是真的魂飞魄散。
上官崇远稍稍冷静来,又瞧见个满脸泪痕的,真是气得大。
玲珑开始到无措,她知那并不是梦
玲珑混乱的语序无法表达自己恐惧的心,她的前仿佛又现那位神秘的老婆婆。
她告诉她,金蝉可以转生轮回,还有无尽悠长的岁月。
“我当然知那是梦!”罗秋湘打断他的话,言辞激动地说,“可是我在梦里怀着无比期待的心,告诉佛祖,无论我的女儿是什么样,我都会疼她、她,让她此生无忧无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