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前,她又款款转补充了一句。
“对了,你所得的银两只木牌上的价格来算,客人们的额外打赏是不计在的。所以你昨夜才赚了不到一两银,要再接再厉哦~”
小莺僵地看着她打开门迎宾,忽然开始疯狂挣扎。但很快被公住捆好,拖到外面丢了呼雀跃的人群之中。
许许多多陌生的人在周围耸动着,从中澹台烬还见到了自己的邻居。在对方自己的时候,他俯在耳边以糊不清的鼻音求他给叶夕雾带个话,让她来救自己。中媚肉乖顺缩张,极尽所能地施以贿赂。
除了他前几日卖得来的二十多两之外,叶夕雾手腕上还着从小伴的羊脂玉镯,可解燃眉之急。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,哪怕一路艰苦她也从未动过卖掉它的念。
澹台烬也没有自信她会为了自己舍弃最珍视的宝,但现除了寄托于这缕微薄的希望之外再无他法。
数千人次的凌辱,他真的撑不住。
这一夜依旧以他被灌大肚作为结束,老鸨到底也不想人命,见差不多了就驱散人群劝客人们找其他姑娘玩玩。为了围观最后的巡展,很多人都留到了深夜,困了就开个房睡,各家青楼第一次住得满满当当的。
而给花街带来如此多利益的莺,却被随意丢弃在后院柴房之中。双沉甸甸地堵着棱角锋利的碎银和铜钱,大侧写满了赤红的正字。
他枕着冰冷的地板眠,意识模糊间还在为叶夕雾担忧。既希望她来,又不想她涉险。
纠结辗转,如蹈薄冰。
第三日中午,老鸨喜气洋洋地踢开了房门,对他说你方才来过,先前的债就算我们一笔勾销了。
澹台烬惊异地抬,中亮起了清澈明光。
他们份不可用,又在路上偶遇被盗劫杀的车队,就替了其中一对弟的份,借其路引通行于城镇之中。
是叶夕雾来救他了。
果然就算失去记忆,在她心中仍旧残留了些许对自己的。哪怕这只是他的一厢愿,叶夕雾其实是想继续利用他也无所谓。
至少她没有抛弃自己,这就够了。
“她在哪,快让我见她!”他酸怎么都爬不起来,只能急切地拉扯着老鸨的裙角,求她让自己与人相见。
老鸨叹了气,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:“她已经走了,你应该再也见不到她了。”
“……什么意思?”
他心底一凉,明明已有所预料,却还是不死心地继续追问。一张纸轻飘飘地从落,最上方的“卖契”三个大字醒目得扎人。
“你已签字将你卖给了我们,今后就归我寻芳阁所有了。虽然前两日被那么多客人玩过,怕是很难再卖价,但你底好,或许仍有之日。就乖乖从品起吧,说不准将来还能成为花街的牌……”
可这些掺杂了些许真心的劝告本灌不他的耳朵,澹台烬沉默地拾起卖契,满不可置信。
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他所用的假名,在交换了份的现在,备受官府承认的效力。不多不少,恰好卖了百两纹银。
原来叶夕雾来此并不是为了救他,而是要榨他的最后一价值,好带着钱远走飞。